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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了去，清理淋Sh的左K腿，回到柜台前时就见苏茗桦和爷爷站在一起。

    爷爷较苏茗桦高，过去做律师的，尽管外相老去，肃正的气息仍在。

    曲乡对爷爷的所知仅限於此。

    而眼前他整个人带给她的感觉，也与过往无二——那是四五年前的事了。

    「苏先生，我来为你们带位。」一位服务生上前，向苏广鹏道，「请往这边走，你们的包厢在最里面。」

    「你俩走前面。」苏广鹏对曲乡之外的二人说，等人都迈步了，他今夜第一次正视曲乡，微低首问，「学校生活都好吗？」

    曲乡一时间忘记要回答。

    她记起的是那年夏天，母亲走了，出现在她身边的人里面并没有爷爷。

    他当然知道她母亲出意外去世了。

    血缘牵起的关系仍旧这麽不明不白，她应该冥思苦想，该以什麽态度和表情来面对他、看待今天的晚饭。

    可是她什麽都没做。

    不需要吧。反正你也不在乎。

    我又何必呢？

    「听说你成绩不错。」苏广鹏说完，又多看了她一眼，「你先走。」

    曲乡回神，提起脚步向前去，转过一个弯，望见廊底墙上一幅挂画，远看可轻易二分为白与褐，走近了才知褐sE是大地，白sE则是天空。

    「这是开店时我送给他的。」苏广鹏见曲乡的目光停驻，在後出声，「给这家的店主。」

    曲乡看着画作问：「为什麽是这幅？」

    听言，苏广鹏的注视自画转移到她身上，这回的眼神与方才有丝许不同。

    「因为别具意义。」

    曲乡有点想笑，但没有表现出来。「听起来像种传承。」她说，接着打开木门入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