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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旻颇给面子,嗯嗯啊啊地听着,将洋人那套虚伪又实用的社交礼仪发挥到极致,时不时配合着倒吸一口冷气,又或是“真的吗?”,“原来如此!”,“是啊!”。 应闻隽见怪不怪,只吃了几筷子,便托腮看向外头,懒得看宋千兆借酒装疯,懒得看这舅甥二人演来演去。 散席时,宋千兆被赵旻灌了不少酒,假醉变真醉,走路时险些一脚踩空摔下台阶。应闻隽见状,只好过去扶他,被宋千兆当成拐杖,半边身子都给他压着。赵旻只优哉游哉地跟在二人身后,也不上去搭把手,偏要看应闻隽出丑似的。司机将车子停在路边,和应闻隽一同把宋千兆扶进后座。 应闻隽正要一同坐进去,腰却被人推了一把,往后一看,赵旻这混蛋放着前面的宽敞座位不坐,跟着一起挤进后排。应闻隽敢怒不敢言,被左右夹击,一边是神志不清的丈夫,一边是睡过一觉名不正言不顺的表弟,再一次为今天的决定而后悔,只恨不得叫司机停车,他宁愿走回去。 宋千兆胡乱嚷嚷道:“应闻隽,闻隽……!头疼,我头疼……” 照顾醉酒的宋千兆,应闻隽本就极有经验,只是顾忌着赵旻在一旁不知憋着什么坏,假装没听见,然而宋千兆越喊声音越大,一手搂住应闻隽,眼见更要胡言乱语,应闻隽只好硬着头皮,握住宋千兆的手:“老爷,怎么了。” 宋千兆没吭声,只是反复喊着头痛。 估计是车子中汽油味大,又空间逼仄。应闻隽只好搂着宋千兆,要他靠着自己,拇指轻轻揉按着他的太阳xue,又从身上掏出个帕子,在宋千兆嘴上擦了擦。上次他的帕子丢了,手里拿的这是个新的,帕子一角绣着竹子,是赵家的族徽。腰侧搂来一手,不用看也知道是赵旻,应闻隽头也不回,悄悄拿手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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