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恒】失败劫掠 (第2/11页)

竟他没穿制服，只穿了一件黑色高领内搭，露出来的脖颈皮肤像某种瓷白的矿物。

    波提欧不合时宜地想起家乡草原上偶然会遇见的白色卵石，通常在季节性干涸的河床上显露，在日光发出莹润的光泽。对方的脖颈看起来就是那种白色，并且修长，似乎很容易被折断——然而现在被抢指着脖子的却是自己。

    罕见的颠倒让波提欧兴奋，对方也使枪，难得的同类——虽然严格意义上，他们用的枪显然不同属于一种，黑发青年握着的是把长枪，像是仙舟的制式，但不妨碍波提欧棋逢对手的喜悦，要不是现下在对峙，他或许会拍拍对方的肩膀，说：“兄弟，你宝贝的枪看起来真不错。”

    “说明你的来意。”那青年一脸警惕地看盯着他。

    波提欧不合时宜地生出了一较高下的心思。拜托他原来可是最优美的通缉犯，在公司星舰七进七出，杀了几个来回连根毛都没让公司的喽喽们碰到过。这次意外被轰出来，他可完全没打够。

    他扶了把头上的帽子——别好奇帽子怎么没在太空里飘掉了，牛仔们自有方法，准备潇洒地掀开披风掏出腰后的枪，来场久违的、势均力敌的、酣畅淋漓的战斗。波提欧的手才碰上自己的枪柄，世界突然对他关了灯，他眼前发黑不受控制地向后倒，电量条很没眼力见地在此刻归零了。

    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波提欧听见了玻璃器皿碎裂的声音。

    被丧心病狂的疯子追上已经很糟糕了，丹恒并不想让短暂相处的同事被他牵连。所以他抵扣了身上所有的信用点，驾驶着飞船离开了那艘庞大的星舰。

    他没驶离多远，因而透过舷窗依然能看见星舰爆炸时的火光。

    丹恒感到前所未有的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