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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灰,颜色如果饱和度不高我根本看不出来它是什么。但即使这样我也在画画,毕竟我不是色盲,我能用对颜色,我还有希望我一直是这么想的,所以一直画一直画,学了大半辈子的美术,结果你猜怎么样? 结果高中的时候老师说艺术院校不收重度色弱,我他妈考学的资格都没有。 闻人玉笑了起来:我班主任说我不行,让我放弃,他说我跟别人不一样,说我不行 哪儿那么多不行。 闻人玉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成了一片恐怖的麻木。 他往前倾了倾身,压低了声音,如同恶魔低语般十分可怖:我今天就要自己画画。 我不但要自己画画,我还要让吴夏树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既然我们不一样,那我就让我们一样。 闻人玉说:我来给他治癌症,我来让他变成色盲,我拔了他的牙我让他先死,然后我再让他慢慢死在这世上。 读研的时候我给他看画,现在,该他给我看画了。 闻人玉说这些话时,声音低得发麻。 说完,他便又笑了起来。 钟糖坐在对面,目光冰山似的岿然不动。 你疯了。钟糖说。 艺术家就是疯的。闻人玉说,我在为艺术献身。 钟糖没吭声,盯着他看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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