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是第一个 (第4/6页)

法。

    被他评价过两次“好看”，这次是在刚才，上一次还是在芸城的六中。

    贺明汀后知后觉发现，如果两个人独处贺明渚会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长久地注视着。

    盘问出来龙去脉的那天他放完狠话便又马不停蹄地投入工作，但在审批前对贺明渚说：“困了就关灯睡觉，不用管我。”

    “我可以看电视吗？”

    许是明白相处的时光在倒计时，不可逆转，贺明渚一反常态地提出了要求。

    贺明汀当然不可能剥夺他自娱自乐的权利。

    “看吧。遥控器自个儿找。”

    但等他合上电脑回过神来，才惊觉室内一片寂静。电视机屏幕上的画面仍然在跳动着，显示音量的喇叭被划了一条杠。走到床前发现贺明渚已经沉沉睡去，遥控器就落在他手边。

    贺明汀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才关灯。

    黑暗中贺明渚翻了个身，用鼻子哼了声。贺明汀还在床上抱着电脑，以为敲键盘的声音吵到他了，警惕地转头看，小家伙的呼吸声依旧绵长平稳。

    他看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符，思绪也一派混沌。

    何必呢。

    他想起白日里说的那些话，又在心里默默问了一遍，何必呢？

    何必千里迢迢赶过来对一个孩子说这样戳心窝子的话，只是为了破灭他的幻想。

    何必对一个仅仅需要相处几天的孩子恶语相向呢？

    贺明汀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和程树形容他的大差不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