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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恨过(二) (第3/3页)
,眼眶周围浮起一点红,声线中却没有半点哭腔,依旧口齿清晰而锐利。 直到最后一句话轻如砂砾坠地,也斩钉截铁毫不留情地给眼前的男人宣判了Si刑。 她说完便直接转身进了卧室,‘嘭’地一声将门关上,成为了今天晚上的绝响。 宋薄言在原地呆站了许久,久到窗外再不见一丝光亮,才仿佛石头一般逐渐苏醒。 房间里,池清霁已经入睡,四处都是昏暗,只留床上一个人影的轮廓。 宋薄言轻手轻脚地上了床,见池清霁背对卧室门而躺,依旧执拗地凑上前,从背后拥住她的腰,以双唇抵住她的颈。 b起当年媒T草草报导的大学教授跳楼自杀,几天不到就再在这快节奏的城市中找不到半点痕迹,背后的人才是被划出一个永远也不会痊愈的伤口。 不管什么时候去揭开那一层痂壳,痂壳之下永远都不会是长好的r0U,有的只有残忍至极的鲜血淋漓。 宋薄言没办法想象当时池清霁离开庆城的那个夜晚是怎样的心情,也没办法得知她在最初的那段时间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 他只能一次一次地匍匐在池清霁的耳边,如同匍匐在教堂的神像前,对着永远也不会有回应的虚无寄托,诉说自己的忏悔。 池清霁听不到。 在这样一个没有助听器的,静到如同一潭Si水的夜里,池清霁睡意朦胧间只能感觉到有一滴温热的雨水,降落在她的后颈,顺着她的皮肤,缓缓滑落,在床单上无声地洇开一点小小的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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