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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第5/5页)
都这样,醉得找不到回家的路,却能找到cH0U我的鞋底。他也有过风光朝气的时候,乐观,风趣,一身皮衣,头发打了摩丝,梳得又y又亮——不然母亲也不会那麽执意地跟他走。 梦也放大了恐惧,我告诉自己。实际上最可怕的并不是被我爸捉住,打得半Si。让人难忘的只有一次。那次我正在上自习课,我爸走进我们班的教室,醉醺醺地叫我出来,他在所有同学的注视下,一脚把我踢倒,cH0U我的耳光。 如果只是带着瘀伤到学校上课,其实还有很多理由可以搪塞,我可以假装撞到了柜角,也可以在想像中摔了一次车。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殴打,我还能找什麽藉口呢?所有人都会觉得,你爸是个变态,继而你也是。 所以我一直都没什麽朋友。 周远洋的承诺说到做到,从那天过後,没有人再找我麻烦,但也没有人再靠近我。那些粗鲁的男生也只是远远地瞪我,朝我吐吐口水。 有时候我想,命运被安排好的证据就在这里,无论你是出击还是在原地等待,得到的结果都不会改变——无论怎麽做,我身边的人都会一个一个离我而去,包括那些想揍我的人。 在那个容易感伤又容易变坏的年纪,我一再确定没有人会Ai我。这种确定非常傻气,也非常危险。 我重新躺下来,在黑暗中闭上眼睛。如果此刻有一个人向我伸出双手,我一定又是化身成绞人的藤蔓,把对方禁锢地SiSi的,勒到不能喘息。 我的处境并不那麽危险。也许我就是危险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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