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终章 (第3/7页)

街中，人cHa0在她身旁擦过，街灯於高处监视，随她走到那里，将她的影送往那里。站於红緑灯前，汽车在眼前快速闪过，她於车与车之间的一刹望向站於对面马路旁等待过马路的人群，看见有人在谈话，一种恐怖感觉立刻涌上心头。在危险的年代，每个人一早已被监视，只要一说话，便成为罪证。她立刻後退，没有走过对面马路，那里太危险了，她选择掉头往後走，一边走一边听到後面有脚步跟随；她加快步伐，跟随的脚步也加快，她望着自己的影，合十双手祷告，祈望扼运不要降临。人cHa0继续在她身边擦过，有人望向她，看见她的惊慌神sE，加上祷告的姿势，感到奇怪。越来越多人望着她，每个人都似乎在监视着，她感到极不安，再加快步伐，甚至跑起来，拼命往前跑，想尽快远离人群，途人都报以奇异眼光，以为她神智有问题。她没理会别人怎麽看，因为在危险的年代，每个人一早被认定神智有问题，随时会对世界造成伤害。她不停地跑，直至最後跑到一处没有人的窄巷，灯光下只有自己的影，才放心停下来。

    老人家进了一家茶餐厅，选了张四人枱坐下，没有与人同坐，然後点了一杯N茶，一份鲜牛油多士。餐厅内茶客的谈话声嘈杂，老人家没有手提电话，因为太不安全，随时可以被监察行踪，也没有携带报纸或书籍，只静静坐着等待点了的食物和饮品，视线一直望向餐厅的门口，往那里注视，旁人以为他在盯着甚麽，好几个茶客都朝同样方向望去，但发现门口根本甚麽都没有，感到奇怪。过了一会，侍应把食物和饮品送上，看见老人家定神望着门口，也好奇问到底在看甚麽，老人家没有回答，侍应没追问，把东西放下便走开，然後与另一个侍应窃窃私语。老人家拿起多士吃和N茶喝，眼神仍然盯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