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蜉蝣_3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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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雨季来了。

    台北下了一场又一场倾盆大雨,像是老天在隆重地送徐秉之一程。

    房间里,桌上还留着徐秉之去世前来不及收的课本、文具,洗衣盆里堆着没洗的袜子,在事情发生之前,陈晋川念了他好多次,说他的袜子再堆下去就要发霉了。

    一切都没变,一切都变了。

    徐秉之的离开也带走了一部份的陈晋川,他第一次这样直接地面对Si别,那是他上高中以後第一个认识的朋友、是在他历经人生低cHa0时主动出手相助的家人、是他三年以来每天朝夕相处的兄弟。

    徐家父母没有北上收拾徐秉之的遗物,来的是罗少纶和大姐,大姐的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整个人憔悴得可怕。她一看到陈晋川眼泪就不停落下,陈晋川也哭了,却说不出慰问的话,因为他也跟徐家人一样无法接受徐秉之的Si,感同身受的悲恸几乎令他喘不过气。

    他帮着收拾东西,衣物、饰品、教学本、杂物??他有些後悔,自己不该把徐秉之的白鞋丢掉的,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当初就该把鞋留下来,那是徐秉之勇敢的象徵。

    「这些都不用了,你帮姊姊丢了吧。」大姐只带走几件徐秉之常穿的衣服和写满他笔记的本子,其他都不愿意带走,陈晋川也理解她。

    在他终於接受徐秉之已经去世的事实时,他心中大澈大悟,才知道这世界上

    真正只有两种人,活人跟Si人。

    人一Si,就什麽都没有了。

    那些「徐秉之」的东西,没有了依附的对象,脸盆只是脸盆、床垫只是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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