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打猎 (第6/16页)

了。」他说。

    「原来，他另一项特殊专长是业余猎人！」心里想着。

    我们继续向前走，厚重的一层层落叶铺在我们脚下，我们踏着千叶万叶的春季向更深处走去，听非常过瘾的枯枝在我们T重下折断的声音，暴露在跳动的春筋春脉上。春日上午那麽安静的气息，如烟儿一般飘飘飞过身边。

    树影重重叠叠的枝桠之间，隐约好像有一群小动物跳荡在林间。猛然，一个黑影从左边的树枝荡到右边的树枝，树间发出「簌簌悉悉」的声响。尚看不清楚树林里究竟是怎麽回事，以诺早已举起猎枪，瞄准树上的一群黑影。

    「嘘！别出声！」他说。

    眼看他就要扣下板机，我霍地本能拉住他的手腕，制止他：「别开枪！」

    他停下，回头望了我一眼：「为什麽？」

    「我不忍心又看见一只小动物Si在我面前。」我说。

    他满脸的狐疑，盯着我的脸庞许久，才缓缓放下猎枪。

    我低着头低语：「我不想扫你的兴，但是猎杀无辜的小动物让我觉得很残忍。」

    以诺默然不作声，久久，他把猎枪放回肩肩胛上。

    天sE尚早，林间沉浸在一片春sE里，小鸟仍在枝桠上吱吱叫。

    「累了吗？」他问。

    我点头。

    我们在一截断树g边坐下来，一截合抱的橡树g，横在落叶层层交叠的地面。两人靠着断g斜卧下来，猎枪搁在地上。树影层层叠叠覆在我们上面，蔽住更上面的蓝穹。落下来的树叶已经很多，但仍有更多新鲜翠绿的nEnG叶，留在枝柯上面，一片片的叶子展现活泼生命力。无风的林间，不时有一张张叶子飘飘荡荡地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