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12午夜梦回 (第4/15页)

罐。」

    卓咏英一阵哀嚎。

    ??

    墙上的时钟走过凌晨三点。

    摇啊摇晃啊晃，吱呀吱呀──撞击声、哭声，好多声音好多画面。

    ──滚！谁让你过来的？

    ──看什麽看？

    ──印尼来的玛莉亚！快去扫地啊！

    ──杂种！杂种！杂种！

    ──天天，听mama的话，回房间。

    ──寄生虫！是印尼来的寄生虫！台湾被攻占了！同志们！拿起武器。

    ──mama？mama呢？

    ──爸爸？爸爸呢？

    吱呀吱呀──那是古老木头天花板发出年老的颤音。脚在空中晃，陆天天也在晃，她的眼珠在眼皮子底下不停地转动。

    ──醒来，快醒来！

    ──爸爸！

    ──阿嬷！

    陆天天睁开眼，大口呼x1，急於摆脱强烈的窒息感。她冷汗直流，浑身发抖，不敢妄动身T，只敢转动眼珠。她还找不回现实感。

    「天天？」邓德龄老早开着床廉，又开了小夜灯，「天天？你做噩梦？」

    「嗯??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没事，你还好吗？」

    「嗯，我没事，梦而已。对不起，你快睡吧。」

    「真的没事？」

    「嗯，我缓一下，等一下就睡着了。你快点睡吧。」

    「好，晚安。」邓德龄关掉夜灯，寝室再次陷入黑暗。

    是虚假的梦还是真实的记忆？其实陆天天分不太清楚了。

    陆天天只知道这些梦会不断不断地侵扰她。那些画面就算是假的，也几可乱真，它们在她心灵上留下的恐惧无b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