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轻微】 (第3/4页)

边坐下：“你，不开心吗？”

    “没有不开心啊。”

    你不想提厄尔希和莱格特的名字。你怕卓娅难过。你知道这双冰蓝色的眼睛会泛起怎样的忧伤。

    钢铁的心也会因为泪水生锈，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动。

    可卓娅没有接话。周遭安静得可怕，你抬头。她正望着你，冰蓝的眼睛，认真而困惑。你捧起她的脸。你多希望她永远可以在你面前袒露疑惑，有时候一无所知恰恰是幸福的体现。

    “卓娅，我喜欢你，”你认真地说，“请让我保护你。”

    “保，护？”卓娅偏着头，慢慢重复了一遍，“你说你要保护我？”

    “是的，我会保护你，卓娅。”

    你捧着她的脸。

    “不管听起来有多可笑。我想要给你我的一切。不止是给你我的现在，还有我能为你创造的未来。我……”

    你郑重地向她承诺，一字一句。而她的手正按在你的胸口上，你激烈跳动的心脏是最虔诚的祷告词。

    “我绝不会死去，只要你还注视着我。”

    卓娅定定地看着你，然后，她偏头吻了上来。这个吻有些疼痛，好像撕开了一个人淋漓的伤口，浓烈的血腥味，鲜血喷薄而出。

    很痛，痛得就想要死去了。于是你抱紧卓娅，手贴在她的胸口上，想要确认她的真实。而她拉住你的手，让你的手贴得更紧。

    这一刻，从你的掌心到卓娅皮肤下那颗心，仿佛有了无形的牵线。你和她不再是，由枷锁牵着，从手腕到心脏那道细细的线。你无法形容这种感觉，你只觉得，好像掌心的血管由卓娅供给着，你们已经无法分开了。

    你们吻了很久很久，久到你看着她，在没有日夜的车厢里看到了黄昏和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