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轨_新婚情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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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情侣 (第1/2页)

    距离那场几乎夺走一切的车祸,已经过去大半年。

    阿尔卑斯山的空气像被洗过一样,清冽,干净,吸进肺里带着松针和雪的味道。

    我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可能是因为Alpha强悍的身体素质,比医生预想的还要快。骨折的地方早已愈合,只留下几道浅白色的疤痕。内伤也好得七七八八,除了阴雨天偶尔会有些胸闷,几乎感觉不到异样。

    但谢知聿不这么认为。他总觉得我还是那个躺在ICU里、一碰即碎的瓷娃娃。

    就比如现在。

    我正想把阳台上那盆有点蔫了的薰衣草搬进来修剪一下,刚弯下腰,身后就伸过来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稳稳地接过了花盆。

    “我来。”

    他的声音贴在我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

    我无奈地直起身,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把花盆放在室内的小圆桌上。

    “我只是搬盆花,”我抗议,“医生都说我完全康复了。”

    他转过身,双手自然地环住我的腰,低头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给他轮廓镀了层金边,那双桃花眼里漾着细碎的光。

    “那也不行,”他声音低沉,是熟悉的、从我出院后就格外明显的温柔的固执。

    我忍不住笑,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谢知聿,你越来越像老妈子了。”

    他也不恼,顺势在我唇上轻啄了一下,理直气壮:

    “嗯,你的专属老妈子。”

    我们在小镇上租了一栋带玻璃花房的小木屋。日子过得缓慢而宁静,他不再需要处理谢家那些纷繁复杂的事务,我也不用再面对公司永无止境的会议和文件,只是偶尔处理必要的文件。

    大多数时候,我们只是待在一起。他看书,我就靠在他身边,或者摆弄花房里的植物;我看电影,他就坐在沙发扶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玩我的头发。

    身体亲密接触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习惯。走路时,他的手总是牢牢牵着我的,指缝紧密相嵌。坐在沙发上,我必定是窝在他怀里的姿势,他的下巴轻轻抵着我的发顶。晚上睡觉,无论一开始各自占据床的哪一边,醒来时我总是被他整个圈在怀里,他的手臂横在我腰间,是一种充满占有欲和保护欲的姿态。

    我也早就意识到,他对待我不像普通的omega对待alpha,而倒像是反了过来。

    这让我想起那个愈发模糊的上辈子,但不同的是,这些幸福不会再被收走。

    那些午夜梦回时的惊悸,那些对命运无常的残余恐惧,都在他无声的拥抱里慢慢消散。

    傍晚,我们牵着手在覆满白雪的小镇上散步。路过镇中心那座小小的、有着尖顶的教堂时,里面正传出悠扬的管风琴声。夕阳把雪地染成暖金色,教堂的彩色玻璃窗闪烁着斑斓的光。

    我停下脚步,看着那扇木门,心里忽然动了一下。

    我们决定在这里,举办一次完美的婚礼。

    没有盛大的仪式,没有满堂的宾客。我联系了苏瑾,他带着他的伴侣,还有另外两个在我国内最好的朋友,远道而来,算是我们唯一的见证人。

    婚礼前一天晚上,我居然失眠了。

    不是紧张,是一种混杂着期待和不可思议的甜蜜。黑暗中,我翻了个身,面对着他。他也没睡,在月光下静静地看着我。

    “睡不着?”他低声问,手臂收紧了些。

    “嗯,”我往他怀里蹭了蹭,“感觉像做梦一样。”

    他低笑,胸腔传来轻微的震动。“不是梦。”他的吻落在我眼皮上,“明天你就知道了。”

    婚礼当天,我穿上之前在苏黎世逛街时一眼看中的一条白色蕾丝长裙,没有复杂的头纱,只在发间别了一朵新鲜的、带着露珠的白色小苍兰。他则是一身简单的黑色西装,没有领带,领口随意地敞着,却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教堂里空空荡荡,只有年迈的牧师站在圣坛前,苏瑾他们几个坐在第一排,笑着朝我们招手。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古老的木地板上投下梦幻般的光斑。

    伴随着轻柔的音乐,我们只是手牵着手,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圣坛,脚步声在寂静的教堂里回响。

    每一步,都像踩在实处,踏碎了所有过往的不安与虚妄。

    牧师的声音温和而庄重,问着那些经典的问题。

    “林音,你是否愿意嫁给谢知聿,作为他的妻子,无论顺境还是逆境,富裕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都爱他,珍惜他,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

    我看着谢知聿,他也在看我,眼神专注,手指微微用力,握紧了我的手。

    “我愿意。”

    不仅如此,我还希望死亡也不会将我们分开。

    轮到他时,他几乎是立刻脱口而出:“我愿意。”声音坚定,没有丝毫迟疑。

    我们小心翼翼地相互给对方戴上订制钻戒,牧师微笑着宣布我们可以亲吻对方。

    我有些窘迫。

    自从出院后,生理反应就有些消退,此刻怎么会觉得如此……火热?

    我不敢太加深这个吻,只是蜻蜓点水。

    下面传来苏瑾他们压低了的笑声和轻轻的鼓掌声。

    从教堂出来,外面的雪地上不知被谁用树枝画了一个大大的心形,里面写着我们名字的缩写。阳光正好,天空是澄澈的蓝。朋友们围上来,拥抱,祝福,往我们身上撒着彩色的纸屑。

    他一直紧紧搂着我的腰,我也靠在他身上,听着他和苏瑾他们说话,感受着他胸腔的震动,心里被一种前所未有的、饱满的幸福感填满。

    晚上,我们在木屋里搞了个小小的庆祝。朋友们一起下厨做了顿不算精致但充满心意的晚餐。

    送走朋友后,屋子里恢复了安静。

    酒意上头,早上那种感觉又来了。

    或许是易感期,我有些控制不住地放出信息素,谢知聿的脸也开始发红。

    我推着他半靠在沙发上,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轻轻吻住他的唇。

    那感觉不但不消散,反而更甚。

    我猛的抓紧他那件白色毛衣的前襟,吻得更深,而他托着我的屁股,稳稳地将我抱起来,往卧室走。

    刚到门口,我就被他放到地上,一边继续纠缠着他的唇,一边将手伸进他的毛衣下摆,搓磨他的腰和小腹。

    他一只手解皮带,一只手按着我的后脑勺,继续加深这个难以分离的吻。

    我也脱衣服,随便将身上的那件开衫丢在地上,接着脱里面的背心,下半身的短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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