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错_十四、T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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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T蜜 (第2/9页)



    “赌债。”小练说,“我爸喜欢玩百家乐,把家里的积蓄都输完了。”

    我没想到小练竟会对我如此坦诚,他继续说:“人家来讨债,拿着砍刀铁棍,我爸吓得跑了,把我跟我妈丢在蛟江。”

    我不打断小练,认真地听,将烟递给小练。小练从不抽烟,这次却没有拒绝,接过去狠狠吸了一口。

    “我被他们捆起来打,我妈让他们追着打,从秀水街打到新马路,打到第六天我妈就死了。街坊邻居说我妈命真大,筋骨硬得像钢板,熬了六天才死。我给我妈敛葬,连火化的钱都拿不出来。红场的阿青哥喊我去他场子里打黑拳,一场给两千。”

    我看向小练,他的鼻头有些红:“我们的房子被砸烂了,当时天热,我妈的灵就只能停在院子里。太阳那么大,那么烈,都要把我妈晒臭了。我没办法,只能把拳击套刨出来去红场找阿青哥。”

    我心头一惊,没想到小练曾在恶名昭着的红场卖命格斗。

    那个地下拳场,其中的打手个个都出拳狠辣,招数阴毒,力量凶猛到惊人。宁宁曾跟一个拳手交好,他请我们去红场看他比赛,然而开局还不出两分钟,这个高壮的男人就被生生打死。那一劈极为迅猛强悍,拳手在山呼海啸般的喝彩声中倒地,颅脑都坍塌一块。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人的脑髓,浓浆样的白色,被胜者踩在脚下碾得稀烂,像滩呕吐物。别开生面的诡艳场景,我终生难忘。

    人可以在红场被杀得那样轻易,犹如折草。小练,他到底是怎样在那里活下来的。

    “沈先生见到我的时候,我已经打了二十五场了。骨头断过七次,鼻梁歪了一截,浑身青青紫紫,晚上睡觉都疼。那天比赛,对面的泰国人差点把我眼球打爆,他笑着骂我是婊子养的。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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