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圆 (第4/4页)

干净，宋云霏收拾好东西，就见着林念安歪坐在床上，闭着眼头一点点地下啄。

    “困了？”宋云霏展了条温热拧干的帕子，敷在林念安眼上，“天还没黑呢。”

    林念安抬着脸，眼周暖洋洋的，他困意更甚，含糊地答道：“有点累。”

    “那睡吧。”宋云霏将帕子取下，看他缩进被子中，调笑着问道，“要睡前故事吗？”

    林念安一翻身根本不理他，卷着被子很快就进入梦乡。他呼吸匀称，脸上红润，唇上却没多少血色。宋云霏忧心地看着他，手探进被服中，一丝热乎气都没有。

    林念安的身体，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糟，只有千疮百孔的瓶子才会存不住水。

    宋云霏闭上眼不再去想，他脱去外衣，钻进被子中，搂着林念安将他一点点捂热。

    ……

    “你说什么？”林长衡站在别院中轻声问道，“林念安死了？”

    别院中，一身狼狈的何不宁含糊地应了声，他日夜不分地找着林念安，却连一丝踪迹都未能寻到。

    “死了。”林长衡轻声地重复着，他头猝不及防地一阵晕疼，身形摇了摇又立住，避开何不宁推门进了屋子。

    血液早已凝结干涸，褐色的斑点凌乱不堪，林长衡蹲下身，指尖掠过断碎的灵笔。

    他将这间屋子收拾的很好，林念安半分伤己的凶器都不该找着，但这只灵笔……林长衡站起身，走向屋外，“那只笔，你带来的？”

    何不宁嗯了声，他神情萎靡，身上粘着血气和灰尘。

    林长衡不想去看他这副丧家之犬的样子，他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他不信林念安死了，至少在看见命牌碎毁前，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