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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呼吸,死死盯它,仿佛预备伺机将它捕获。 毫无防备地,它很突然地朝我的面孔扑来。 我阵脚大乱,试图用两条比同龄人更瘦弱的手臂阻拦松树的突进,却俨然忘记了我还要借助它们攀附在树枝上。 万事万物在我的眼中都呈螺旋状疾速下坠,只有那只不属于我的松鼠以后掌站立的姿势在树枝上发出吱吱窃笑。在地心引力无法摆脱的掉落中,我的右眼精准地捕捉到我哥牵着女朋友的左手。 咚。 我的身体落地。 我哥的女朋友用看似小巧柔软的艳红色嘴唇发出尖锐的暴鸣,阳光很刺眼,我几近无法睁眼,我的身体很痛,我毫不怀疑我的手脚被摔出我的身体,我想要爬起来把它们一个个捡回来、拼回去。 但我爬不起来。 我看到那只害我掉下树枝的松鼠,它还坐在我跌落时的老地方,瞪圆黑溜溜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仿佛在以胜利者的姿态欣赏我的落败。 我绝对不会输给一只松树。 只好用比它更大声的爆笑来向它证明我的胜利。 我哥的女朋友焦急地对他说:“快去看看!你弟弟是不是摔傻了?!” 我哥走到我的身边,我的笑声小了一点。在他面前,我的懦弱与幼稚总无处遁形。 “摔疼了吗?”我哥问。 “一点儿也不疼!”我倔强地用一种夸张到以咧到耳根来比喻也绝不浮夸的笑容回应他。 “那就站起来。” 我哥对我说,语调近乎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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