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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我疼得站不起来,可我这个年纪的小鬼在年长者面前总有幼稚到疯狂的好胜心。 我倔强地躺在地上,不敢多看一秒我哥的蓝色眼睛,好像只要多出一秒,他就会发现我欲盖弥彰的虚张声势。 于是我转动我全身唯一可以驱动的右眼,去找他垂落身旁的、筋脉分明的修长的左手。 后来,医生诊断我左腿骨折,需要静养三个月。我试图给医学界贡献奇迹,无论他们如何劝阻,我都挣扎着要从床上起身。 我哥面无表情地赏我一记耳光。 “闹够了吗?”他问。 没两天后,这个打在我左脸的巴掌被我哥的前女友用更加响亮的声音还在了我哥右脸上。 那时我恰好也在。 我哥右半边的脸颊以一种rou眼可见的诡异速度迅速由红过度到紫色,随后肿得很高。 让我无端地想到厨娘每周六早晨会烘烤的蜂蜜鼠尾草面包,表面湿润、反射金黄的蜜色光泽,趁还guntang的时候将它掰开,被烫地捏住耳朵,又固执地继续,会露出还在收缩塌陷的、丝絮状的白色胚体。 “够了吗?” 我哥平静地问他的前女朋友。 老实讲,我并不记得他女朋友的名字,可能是叫艾丽斯,或者茜斯莉,又或许是莉莉安。 她闻起来像种植园里很普遍的一朵玫瑰,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特别,如果可以,我更希望她闻起来和太阳花一样,放松头脑、有益身心。 她哭起来的样子也像玫瑰,带着露水,娇艳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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