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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簪沉(中) (第9/24页)

,递掌予我:“娘子,宁可共骑否?”

    这算什么!我觉得他在调戏我,一时有些恼恨,扭头便要走,他牵着马大步追上来:

    “六礼已行,娘子要悔婚?”

    “什么六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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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烤rou,扬眸有些讶异地看向他,愣了一愣,才缓缓问出一个字:

    “雁?”

    他扬了扬眉,温目顾向我,春日融融照在他仍有些苍白的面上,我的脸有些发热:

    “未告父母,做不得数的。”

    “告焉则不得娶,告者礼也,不告者权也。”

    我将手搭在了他的掌心,他从身后轻轻环住我的腰将我抱上马背。他带我策马跑过长街,我小心翼翼地靠着他,缓缓道:

    “婢子蒲柳之身,微贱之人,若殿下愿得我,其实并不必费这样一番工夫。”

    他低颌附于我耳畔,温意道:“我希望你欢喜。”

    在他以前,众人对于我的期许往往是真实而具体的,希望我知书知礼、希望我敬顺亲长、希望我言语安分,希望我女红精巧……可是这些期许里从来不包括我的悲喜,或许喜怒七情本不该发露,发而不以礼,便是罪过。只有他说希望我欢喜。

    幼时我曾听堂姊念白香山的《井底引银瓶》:“感君松柏化为心,暗合双鬟逐君去。”少年女子的以身相许从来不需要什么深思熟虑的考量,大抵都只是一朝情动、一时感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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